赵决明那时喝过药又睡了一觉,神清气爽,自觉病情好转,便只是轻描淡写地向他爹提了一句,赵佶没有多想,只道陪赵决明散心+透气,满是期待。
父子二人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,赵决明心知肚明他爹想玩,心道陪着玩也无妨,大不了一起去见太傅,一起被训;赵佶则想,玩归玩,他还是要当个好爹爹,最起码能分担一下来自太傅的训诫。
“不过阿桓你如今返京,想必日后会有更多机会一起来此处吃烤鸭——不止是烤鸭,汴京城里众多美食,都有机会尝上一尝。”
赵决明郑重其事地提醒他:“爹爹,在那之前,需要先想好如何向太傅坦白。”
赵佶扬起的嘴角僵在原地,慢慢地降了下来,变成一条直线。
太傅早有怀疑,之前更是出言试探,赵佶甚至不明白他和阿桓哪里出了差错。
他父子二人何等精妙的演技!何等默契的配合!竟然一年不到就被怀疑!
简直——
荒!唐!
虽说这么想,但赵佶清楚明白地知道他若是向太傅和盘托出,指不定会得来一句货真价实的“荒唐”。
父子俩面面相觑。
赵佶:“你方才是不是说过王怜花也怀疑你了?”
赵决明:“是的,我在外游历时他写了信,在信里明确暗示我。”
明确暗示……是不是有哪里不对?
赵佶短暂地纠结片刻,便抛之脑后,深沉道:“这王怜花果真心机深沉……扮作女子接近你也就罢了,竟当真从扮作你的少年身上看出不对劲——连我也觉得神似,他又是凭借什么认出你的?”
心机深沉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