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当初赵决明离开陷空岛之前,白玉堂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太子。
“看来你早有猜测,没有生气,真好。”
赵决明打破沉默,恳切地说。
白玉堂嘴角一抽,终于装不下去,拍桌而起:“赵桓!赵!决!明!”
庭院中无人,赵决明跟着站起身来,正视着他:“我有意隐瞒,确实对不住你们。”
白玉堂一呆,背回手,和赵决明面面相觑,站了片刻,轻哼一声,又坐回原位。
“白五爷大人有大量,不计较你这点私心。”
白玉堂说要生气倒也没有多生气,不如说他、包括其他人,在意都只是赵决明曾经酒后失态,所表现出来的模样。
——天遥地远,万水千山,知他故宫何处。
能念出这种诗句,想必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,在不确定赵决明的身份时,不知其身世经历,不好妄加猜测;然而赵决明是太子本人,在许久之前,太子殿下便已经揣着重重心事,在月下噙泪饮酒。
可赵桓从未表露过任何心事,即使他成了赵决明,还是一如既往,再正常不过。
“你这回可叫我们好是纠结,总觉得你像太子,可又不像,猜来猜去,官家竟是知情之人。”
白玉堂说起此事仍然不大开心,“我难得想同一个人交朋友,却不成想已经同那人是朋友了。”
赵决明笑了笑,道:“重新交友,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白玉堂冷笑:“总之你日后若是再易容,只要你在我面前露面,我必定能认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