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采集多种动物的叫声,裴绪和闻禅把园子走遍了。斑马园前,闻禅倚着栏杆,一边拿手机录音,一边道:
“裴绪,你说它们都长的一样,是怎么认出对方的?”
“动物总归有自己的办法,不然猫是怎么认出主人的?” 裴绪笑道。
不会吧,这就禅门弄猫了?
“猫靠气味,比如你。” 闻禅突然靠近,在裴绪脖子附近闻了闻,薄荷须后水的味道已经很淡了。
同住的时候,闻禅闻遍了裴绪身上的味道,大少爷少用淡香洗衣液,沐浴露无味,所以他只记住了须后水的味道。
当然,还有些别的,区别于他人的,只有猫咪才能闻出的东西。
那是裴绪给闻禅的独特归途。
“我?我是什么味道?” 裴绪立起衣领,配合着闻禅倾身。
闻禅勾唇,戏弄说:“心怀不轨的味道。”
裴绪笑了一下,似乎不在意,又若有深意。他拍了下闻禅的肩膀,神神秘秘道:“闻禅,你知道松鼠是怎么认出对方的吗?”
闻禅一脸请君指教。
“通过亲吻。” 裴绪说完,见闻禅脸色连连变换,压抑不住地低笑出声。
“滚,少调侃我。” 闻禅一个大男人,虽说总变成小猫咪被登徒子蹂躏,但本质上还是血气方刚四好青年。他捶了裴绪一下,力道挺狠,玩笑道。
裴绪笑完,顺带抹了下唇角,没说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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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禅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,在动物园区里吃午饭时,他有了点灵感,便拿出随手带的本子记下来。
裴绪端着两份盖饭回来,他搁桌上,磨好一次性筷子,挑去突刺,才放到闻禅手边。
“在写什么?” 裴绪坐在他对面,出声问道。
“开头的旋律,我想用 future bass 和 vocal,营造一种非洲草原隐含苍凉和生机的感觉,就像站在狭窄黑暗里睁眼突然出现一片燥风晴空……”
闻禅用了很多专业术语,他滔滔不绝地描述自己的思路,按动水笔随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转动,他的手指很细,笔杆在其上转动,像灵活的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