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因为不记得,才对我的示爱视若无睹吗?”
裴绪极度缓慢地,宛若凌迟一般,细长的手指越过闻禅的侧脸,撑在了门边的开关上。
闻禅睁大眼睛,将他下摁的动作收入脑海。
“看来,我得帮你想起来。”
咔哒———
吊灯关闭,黑暗如潮,席卷整个温暖的房间。
闻禅微微侧身,小提琴碰在裴绪腿上,压抑的琴音一响,混合着从未有过的热度,吞噬了细如低语的开合。
唇被吻住,黑暗扮演尽忠的骑士,让滚烫触摸的每一次变化都清晰可感。闻禅脸一热,裴绪吻得重,过了好一阵,才出声调侃。
“原来大音乐家上台前,会涂橘子味的唇膏。”
闻禅脑子晕乎乎的,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抓着裴绪胸前衣襟,小提琴摇摇欲坠,他本能地睁大眼睛,听到这话,下意识舔了下嘴唇。
确实是橘子味的唇膏,他以前上台都会涂,据说看起来很有气色。
闻禅卸了力,他的语气像被泡在糖罐里,软软的,有些虚:
“裴绪,你生气了吗?”
裴绪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精。
黑暗过浓,闻禅的热度无比真实,他哑着嗓子,却难得捕捉到了裴绪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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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说是生气吗?
不算是。
硬要解释,应该是不满闻禅的迟钝和自己的犹豫不决吧。
“或许,我该为我们的心有灵犀而感到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