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多书生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都成不了举人,你如今不过十七便中举了,何须自谦呢?”陈渝说着,还看了看左右宾客。
“是啊,我父亲还说呢,若我能有薛清之半分灵气他便能放心了。”
“就是,清之兄弟可别自谦,咱们之间客气什么!”
除却一片附和声外,竟是连吴衍都放下酒杯开口赞叹了一句:“我看这位薛公子的考卷,着实与他人不同,才思敏捷,笔触豪迈,却不知其人才十七岁,日后必定大有所为啊。”
陈游听着点了点头,又看向薛继:“咱们自家兄弟,若有朝一日能成同僚也是妙事。我前些年掏了一套书具,关东紫毫岭南端砚,都是上品,如今想来我留着无用,不如转赠清之,先预祝你金榜题名了!”
薛继闻言一怔,莫不是前些年听人说的……陈渝一掷百金购得关东林氏所制青竹花鸟纹的关东紫毫?如此想着便有些惊惶,正想推辞,陈渝又开口断了他话茬。
“你可别推辞,咱们自家兄弟。”
如此强调自家兄弟,薛继哪里会听不明白,这是还没入仕就要招揽他了,想来也有趣,若是将来陈绍也走上这条道,陈渝那句自家兄弟还说的通吗?
“那便谢过表兄了!”
两人相视,皆欣然含笑。
薛祁顾着与商人往来,却也注意着弟弟的言行,见两人这便「私定终身」的势头立刻沉了脸色,回过身拍了拍薛继肩膀:“收不得……”
薛继会意,却不以为然,压低声音回道:“收都收了,有什么收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