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两人两年前撕破脸之后便尴尬了不少,到底是辅佐了这么多年的储君,褚邱倒是想放下,可心里过不去,明里暗里还是给人帮衬着。太子也察觉到了,没明着再提以前的事,就当翻篇了。
今日褚邱闹这么一出,太子心里不安生,这种时候说这种话,这是要跟百官为敌啊?
褚邱却给了他一个目光算是安抚,随即又回过头对着秦衡说道:“陛下想御驾亲征,这是好事。方才那位大人说要锻炼太子殿下,老臣恰巧以为让太子监国也是历练,有何不可?”
整个大殿中都是倒吸凉气的嘶声,丞相还真敢说。
薛继听了半天,却是笑了。这是个老狐狸,这么一说就是给圣上铺了两条路,一是御驾亲征,那么太子监国其中利益不必说大家都知道。
二是打消念头,那他褚邱一人一句话胜过百官跪谏,又是名垂青史的好噱头。
薛继能看透的事,朝中的聪明人也都看透了,个个儿神情凝重,目光直直落在秦衡身上,就等着这位万岁爷做出选择。
秦衡鹰似的目光将褚邱这老狐狸看得透彻,背在身后的手暗自攥紧成拳,随时便要暴怒一般。
正当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秦衡一人,可秦衡却怎么也不肯开口。张甫见状,嗤笑了一声:“丞相此言有私心啊。”
褚邱也笑了,摊了摊手似是坦坦荡荡一般:“能说出来的算什么私心?老臣可从来不欺瞒圣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