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人谨慎的拽了拽他,小声道:“卫大人慎言,事不关己,何必呢。”
原来是工部尚书卫思齐,卫大人如今头发白了,髯须也白了,拄着拐杖还硬撑着要上朝,明明不管他的事,他总要说几句公道话,着实令人钦佩,也受朝臣敬重。
只见卫思齐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,偏过头指责了几句:“都是为朝廷办事,都是为陛下办事,天下的事有什么是不关己的?年轻人可不能存了这种心思!”
他身旁的年轻官员名叫王坤,说年轻其实论资历也不年轻了,看着年轻气盛,早已是工部侍郎,更难得的是他安安心心踏踏实实肯在工部做事,不会惦记其他地方的油水。
薛继看着,难免感慨,能有如此心性不争不抢的那是真向着圣人的道路去的吧……
秋意越来越浓,京中的树木愈发枯黄,落叶飘了满街,平时走在室外也渐渐觉得寒冷了。
虽说近来闲着,可还得准点去户部报道,薛继是觉得憋屈极了,总跟陈渝发牢骚。
好不容易有一日休沐,早晨醒来就看见小儿薛琛跟吴怀安两人凑在窗边,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,于是轻咳了一声:“看什么呢?”
吴怀安还是拘谨,一听见声音便直直站着,收敛了笑意,还是薛琛迈着小短腿铺在床上,指着窗户奶声奶气的应道:“阿爹,窗边有白白!”
薛继刚睡醒的脑子还发懵呢,半天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。
“白白?什么白白?”说着披上衣服起身准备去看一眼,还不忘问一句:“你娘呢?一大早怎么不见影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