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渝一见来人不是安王反倒是宁王,心下一惊,猛地看向了薛继,一看见他松了口气的模样便什么都明白了,又惊又怒又恨,却不知如何质问他,只能看着到嘴边的功劳被人抢去!
宁王身后还又两位熟悉的面孔,是他刚在午门救下的张甫和于桓,京城兵马司人比宁王带来的兵多,却都是就在京城不常作战的懒散之辈,哪里能敌得过齐家训练出来的精兵。
不过一会儿,局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逆转,主动权到了宁王手里。
“秦胥!你这是要造反吗!”太子站在殿前,指着人的手不断发抖,咬牙切齿喝道。
宁王看着上边这穿着龙袍的狂徒,轻笑了一声:“二哥,父皇可还健在呢,你太心急了吧?到底是谁在造反!”
太子一愣,大脑一片空白,猛地回头看向了褚邱。
父皇还健在?
方才褚邱万分笃定不似作戏地说出「先皇」二字时,他真有些信了,却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惆怅。
如今宁王说父皇还健在,他心底最先蹿出的情绪便是惊喜,可随即涌上心头的便是恐慌,是手足无措。
褚邱仍保持着镇定,挺着身板睨视宁王:“你说先皇健在,那他人呢?”
宁王举起了手中的「圣旨」。
“父皇尚在燕州,不灭胡戎不回长安,此为父皇圣旨,尔等反贼看清楚了!”
褚邱眯着眼打量此人,突然又嗤笑着啐了一声:“你说这是圣旨,燕州的圣旨凭什么到你宁王手里!伪造圣旨可是死罪,宁王,三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