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看笑话,多少要保住最后一层遮羞布。
等大理寺开始正正经经查案,朝堂上的风向却有些不一样了,满朝的大臣争论不休,争的无非是一个功过。
要说此次行为有不妥之处的人那是太多太多,暂且放下罪过不提,要论功绩也不好算,宁王与安王一前一后入京,宁王先了安王一步,可安王请来了定国侯重振朝纲论先后则功在宁王,论轻重则功在安王。争论了几日,如何定夺仍然没有结论,这是都等着定国侯来决策。
定国侯扫过殿前百官,心中不起一丝波澜,冷静道:“宁王与安王各有功劳,不分优逊,诸位也不必再争论了。老夫想问一问,是哪位大人在危难之际破出重围给两位王爷送信的?”
安王应声道:“回叔祖父,是户部尚书陈渝靠朝廷的丝绸生意将信送出了京城,再命人百里加急送到燕州。”
定国侯只点了点头,并未做任何评价,转头看向了宁王。
宁王有些犹豫,他深知此事一旦说出来,薛继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舆论打压,又会遭到多少人嫉妒多少暗箭中伤。
不过宁王也只是犹豫罢了,他是王爷,做不来替人考虑这种事。
“回叔祖父,是户部的薛继薛大人,他寻了一位刚过身的老秀才,又命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披麻戴孝扶着棺椁混出了京城,那孩子亲手将信送到许城送到晚辈手上。”
此言一出,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,议论声纷纷不绝,起初是惊叹于薛继计策之绝妙,窃窃私语时赞叹一句。
不过只是片刻的惊艳,随即众人都想起了一件事,薛继不是安王的人吗?怎么会给宁王送信?
这都是碍着定国侯在上面坐着,否则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薛继淹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