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非要被褚邱害死了才能分辨是非吗。”
这是个问句,只是从秦衡口中说出来分明是肯定的口吻。
太子低着头说不出话,他挺直的腰杆似是明白的写着倔强二字。
秦衡最了解他,最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,这个被他宠坏了的太子。
“朕很早就提醒过你,离褚邱远一点,你为什么不听呢?”
这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父母在向犯了错的子女问话,若不是「朕」字过于突兀,或许太子当真会有所触动。
太子心中在自嘲,寻常人家问了这话,答过便算了,过去就过去了。
可他不一样啊,他就算是直言后悔,直言不该听信褚邱的话,也已经来不及了,大局已定,大势已去。
所以他仍然没有答话,低头一言不发。
秦衡起身走近了几步,他伸出了手,在半空中稍稍顿了顿,随即继续向前,直到这无力的手落在太子的肩头,有些虚弱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。
“朕该如何处置你?”
太子突然笑了,张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:“父皇,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说教,可你什么时候真正教导过我?”
他看见秦衡的目光直了,于是他继续说道:“你总是用命令的语气让我离褚邱远一点,或者是以强硬的手段逼我自断羽翼,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。经纶史书有先生告诉我其中深意,可这些事、权谋之事,我能问谁?我不是天生就明白!”
“朝堂之事,你对我的教导指点还没有褚邱多,我不听他的我能听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