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一看,下意识起身凑近了握起她的手。沈玉容抬眼示意他不必紧张继续说,然后含着手指止血,薛继坐回椅子上,长叹一口气,有些迷茫道:“到乾州去未必不是好事,但就怕一去不复返……这种事谁说的准啊。”
沈玉容仍有疑惑,看着他问道:“怎么就是好事了?到处都是山匪盗贼,好在哪儿?”
薛继道:“你看现在太子被废,安王与宁王势如水火,陛下却不急着再立太子,这是什么意思?”
沈玉容摇了摇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这是由着他俩斗了。”
沈玉容似是明白有好像有点不明白,眼中还是一片茫然。“那陛下心里到底喜欢谁?”
薛继有些嘲讽的笑了笑:“谁知道呢,或许谁都不偏爱,就是想看他们俩谁能赢。”
沈玉容突然转过头:“那这跟乾州有什么关系?”
薛继继续道:“我如今已经招惹了风雨,将来若是安王登基不论我现在是右侍郎还是尚书我都难逃一死,若是宁王登基我未必能得重用。
西南下乾州虽说千难万险,却未必不是一条生路,只要我能安定住乾州,将来安王登基我便稳坐乾州,宁王登基我必受封赏,这不就是好事一桩吗?”
沈玉容皱着眉思索了许久,大概明白了些道理,却又依旧放心不下:“那你怎么知道就能安定住乾州?那些山匪连官员都敢杀,朝廷还根本不做处置!你这是去赌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