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轻笑了一声,却叫何大人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我让她说,是真是假自然会派人去查,何大人慌什么?”
何大人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,讪讪退了几步坐会椅子上,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,却不知他连手心里都是汗。
薛继加重了语调,又对跪在下边的妇人道:“你说,不必害怕。”
妇人抹去了眼泪,满目尽是恨意,说道:“草民的丈夫家中世代行医,不说算什么杏林高手,可也从没出过差错。前些月份何大人家中正妻有孕,请草民的丈夫前去诊脉,之后令他给夫人安胎。”
话到此处,方才擦去的泪似乎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,妇人哭得动情,声音也有些颤抖了。
“谁知……就在上个月,本来胎儿已经稳定了,夫人却是夜里突然大出血,草民的丈夫去了一诊脉,孩子已经没了。”
妇人说到这儿薛继已经起了疑心,已经稳定的胎儿怎么会一夜之间没了?
“何夫人可是吃错了东西?”
妇人摇了摇头,又继续道:“没有,夫人的膳食都是近侍亲手烹饪的。何大人他一怒之下让人彻查,竟是污蔑了草民的丈夫!”
何大人怒了,狠狠拍着一旁桌案,指着她怒道:“休得胡言!分明就是他医术不精错方害人,什么就污蔑他了!”
妇人面上毫无惧意,又道:“草民见过丈夫开的药方,与你们放出来的那张分明就不一样,你们说我丈夫开的房子上有一味藏红花,你们按着方子抓的药,却不知整个乾州的药铺都未必有半钱藏红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