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大人已是满头虚汗,眼皮子一沉险些就此昏过去,可他硬是撑着逼迫自己清醒。
他抬头看向了薛继,心一横,争辩道:“大人冤枉啊!前些年朝廷与北边胡戎开战,确实增收了赋税,这告示便是那时下发的啊!”
“到了我这儿你还指望着狡辩呢!”薛继不知该怒他胆大包天还是该笑他无知可笑。
“是,朝廷与胡戎开战是增收了农税,此事还是我与当今户部尚书陈渝亲自办的,我记性可不差,此事乃是庚和二十二年的旧事!
庚和二十三年起我与陈大人下至江南江陵两州郡讨收粮草,朝廷便没再为难过百姓,恢复了二十取一。你这告示上分明写着庚和二十三年四月,你如何解释!”
何大人已是百口莫辩,他只知道薛继从京中来,在户部待过一阵子,后来调去了兵部,再之后就沦落到了乾州。
他如何算计也想不到,他试图糊弄过去的赋税之事薛继了如指掌,更想不到他用来挣扎的借口正中薛继下怀。
“我,我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了。
薛继轻嗤了一声,看着底下二人。
“何夫人小产一案,黎县民变一案,你二人还有话说吗?”
半晌,堂下一片寂静。
“若是没有,那边画押吧。”
薛继拍下惊堂木,一声令下,将这夫妾二人拿下,押入了乾州监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