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皱紧了眉头:“张甫此人,有可能动摇吗?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宁王不假思索便否决了。“张相只听命于父皇,若无父皇旨意他绝不可能通融。”
“那若是陛下到最后也没定下呢?”薛继试着问道。
宁王面色稍沉了些。“立嫡,立长,立贤,立功。”
立嫡,秦衡唯一的嫡子也就是废太子已经瘫了。再者立长,那就是立安王。
决不能落到这一步,在座三人相视一眼,显然想的都是如此。
徐阑始终没有出声,也不知他是真没想法还是不肯说。
若是丞相张甫不可动摇,人证这一条就算是行不通了,那么只能寄希望于物证,也就是遗诏。
若是放在前些年,黄笙之事还未爆发的时候,这物证的便宜必定是要让安王捡了的,如今好歹断了他一条路,算是好事。
可断了安王这一条门路,宁王这也不好办,有了前车之鉴,如今在御前伺候的人都谨慎着,谁也不敢触这种随时可能赔了命的事。
薛继沉吟许久,突然抬起头看向宁王:“王爷,若是做不成顺理成章,就明面上做得像是顺理成章罢。”
宁王不言,可显然除此之外别无选择。
薛继自己都未察觉,他没有明里认下宁王,却早已在这赌局上下了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