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顿时大惊,尚书省?让他去中书省他倒是能理解,可尚书省……当今尚书令可是安王手底下的容彻容大人,宁王提起此事,这是何意?
宁王沉声道:“兵部已经有章怀恩把持,中书省有江晏也是无需担忧,可尚书省至今还落在秦隋手里,本王心里难安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要臣与容彻相争?”薛继心稍稍沉了些。
宁王突然轻笑了一声,摆了摆手,又道:“不至于,是让你稍加制衡,必要时拖住他的手脚,你能明白吗?”
薛继深深呼出一口气,这是个重担子,宁王倒是放的下心,就这么往他肩膀上压了。
“臣明白……”
宁王又问:“那你觉得如何?”
薛继也朝他回了个轻笑,道:“臣全凭王爷调遣。”
宁王坐着向后稍稍仰了些,像是松了口气。“谋事在人,成事还得在天……”
薛继又想起一事来,抬头问道:“王爷,何时调任?”
“不急,看看父皇龙体究竟如何。”
——
那一日之后休朝整整三日,所有的消息都堆在中书省的桌案上,江晏忙得焦头烂额,一面还得给宁王传信。
宁王已经找人问过了太医院,说是之前寒毒残余致使龙体阴虚,因其在体内积压太久,这才有那日廷上突然病发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