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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;
秦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奏折,直到桌上的一盏热茶完全放凉,他才挑眉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人。
“撤除御史台?”
薛继站了许久,腿脚已经渐渐发麻,冷不丁听见发问,这才回神应声:“是……”
登基之后的秦胥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属于天子的威严,只是一言不发便能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许久,久到薛继以为该有一个时辰了。
秦胥停了笔,抬起头看向了他:“你揣测圣意?”
这是以往的宁王从未有过的气势,直到这一刻薛继才明白何为君臣,只是这么一眼,教他明白了何为如履薄冰。
薛继比从前更为谨慎了些,低头应道:“臣不敢,今日朝堂上臣说的一切都是心中所想所感,发自肺腑,出于忠志,绝无迎合陛下之意。”
话音落罢,秦胥目光如炬,还直直看着他,薛继只觉要被这目光烤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