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卿兄,这会儿不跟嫂子一块儿照看孩子?怎么还亲自出来了?”
周围那些个嘴碎的宾客这会儿都消声了,愣愣看着这二人一番寒暄,是面面相觑。
人群之中又传来窃窃私语声:“薛大人好本事啊,陈大人失势才多久,这又攀上新贵了。”
“听说薛继家里有个闺女,也才过周岁。”
“那可是庶出,徐家能看得上吗?”
“保不齐呢。”
待到开宴的时辰,徐府已是宾客满堂,院里还搭了戏台子,请的是京中最有名气的戏班子。
台上唱戏热闹,台下席间更热闹,也不知是谁这么聪明,把容彻和于桓引到了一处,边儿上还有个卫思齐。
就这半个月来,容彻和于桓二人为了通河道一事争吵不休,只要是他俩见了面,火药味儿就开始向四周弥漫,不争上一两个时辰必定停不下来。
今日又是如此。
薛继看着不远处的「壮景」,忍俊不禁:“汝卿,把容彻和于桓二人放一起,这是要掀房顶啊?”
徐阑回头看了一眼,跟没事人似的摆了摆手:“院里露天,掀不了。”
——
卫思齐请辞了。
这一消息传出,满座哗然。
薛继回头看去,目光扫过百官的队伍,连着搜寻了好几遍,果真没在人群中发现卫思齐的身影。
要说这卫思齐,他在工部待了三十余年,工部尚书的位置他坐了二十七年,如今他身子骨不算差,怎么就突然请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