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在后面听着,听到此处心生疑惑,又朝四周看去,只见砖石泥沙堆积成山,来往的工人或是赤手空拳或是握着一把铁铲。
好像是有些寒碜。
那人还没回答,秦胥又补问了一句:“另外,你们这儿没有官员管着吗?”
那人挠了挠头,有些不屑道:“朝廷忙着打仗呢,哪有钱给咱们折腾这有的没的。您要问张大人啊,往那儿看,棚里边乘凉喝茶的就是他。”
秦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见了远处小的几乎要看不见的一个人影。
薛继又问道:“我怎么听说朝廷没少拨款?再者说,跟胡戎的战事也已经停了啊。”
“呵。”那人斜眼嗤道:“朝廷拨没拨款我不知道,反正上面就是这么说的,朝廷没钱,咱凑合着干,这河挖出来也都是给商人运货的,碍不着官家的差事,何必这么较劲。”
好生嚣张……
薛继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就是商人世家出身,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商人要明里暗里受这么多排挤。
秦胥没再追问了,拂袖转身便要离开,最后又看了看远处的人影,一口恶气死死地压在心底。
这一道回去,薛继一直一言未发。回到客栈之后,秦胥连着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。
“薛继!”
薛继被惊得一激灵,总算是回神了。
“怎么了?”
秦胥刚刚将封好的信交到了齐徽手里,示意他拿去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