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琛年岁渐长,也懂事不少,听到这儿自己思索了一番,问了句:“为什么啊?”
王衢低下了头,沉声应道:“奴才不知,陛下没说。”
薛琛捡起地上的书放在一边,转身朝人拱了拱手:“父亲,陛下行事不可能无缘无故,陈绍突然平步青云,必定是投其所好……”
薛继听了这一番话,皱着眉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,陛下从来不吃谄谀之臣那一套。”
“未必是阿谀奉承,他或许是摸准了陛下现在最想做的事。”薛琛又道。
最想做的事?薛继陷入了思索,陛下巡游回来之后最想做的事无非有三,一来是肃清官场,二来是查出刺客来源,三来是除安王。
除去安王……这念头刚刚闪过就被薛继掐灭了。不可能,以陈绍那点微薄之力不可能撼动安王,顶了天了也就是推翻陈渝。
等会儿!
薛继猛地起身,前因后果已然呼之欲出。
陈渝在陈绍心中的地位,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,陈渝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这个堂弟,而陈绍对这名义上的堂兄也只有嫉恨二字。
巧的是陛下要除安王一党,必定先除陈渝。
如定国侯所说,鱼无水不能栖,鹰无爪不如雉,陈渝就是安王的栖身之水、尖锐爪牙。
这两人,一拍即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