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阑道:“说是说了,还没定下来。”
薛继又追问道:“具体如何?”
徐阑看了看他,心里很知道他想的是什么,轻笑着摇了摇头,叹道:“反正是不如你意,歇了吧。”
“能否告诉我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薛继紧紧盯着他,目光如炬,迫切地问道。
这话一问出来,屋里的气氛似乎僵住了,徐阑的嘴角还挂着笑意,目光却落在地上,半晌没有回应。
这僵局让薛继越发不耐烦,嗤笑了一声,含着怒意又问道:“沈长青让我帮他,我问他发生了什么,他只说有愧于故人。你劝我歇了,我问你发生了什么,你一言不发。我该听谁的?”
徐阑终于抬起了头,看向薛继:“他真说了有愧于故人?”
薛继道:“是,他来来去去就这一句,旁的一字不提。”
此时窗外起风了,吹落一片飞絮落尽屋内,徐阑起身走到窗前,仔细一看,外面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“他能说出有愧,也算对得起与陛下相识一场了。”徐阑伸手关上了窗,平静道:“世人只听过安王与陈渝之间一段知己佳话,可有谁知道陛下年少时也曾有过生死之交。”
薛继皱了眉头,不解道:“怎么说?”
“陛下少时就奉先皇之命在各地奔波办差,一直是沈长青帮衬着,到哪都是沈家的人接应,几次在途中遇险,也都是沈长青相助才化险为夷。”
说着徐阑不禁苦笑:“陛下不同安王,沈长青也不同陈渝,沈长青对入仕毫无兴趣,他就是个商人。即便陛下不像安王待陈渝那样招摇、那样大张旗鼓地厚待他,他还是结识了不少王公显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