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去太子东宫,身后必定有人随行,绝不给人造谣他私会储君密谋云云的机会。
太子的行事也叫人摸不着头脑,对着薛继一字不提其他,说是让他讲解圣贤之说,就真捧着书卷指着字句请教。
一回生,二回熟。
时间久了,薛继也习惯了,心里的警惕稍稍放下了几分,又把重心移回到朝政上。
近些天来旁的大事没有,唯独有这么一群人,凡事都要找茬儿,明明几句话就能定下决断,总要跟他们争议半个上午。
一次也罢,两次也罢,次次都是如此,若薛继还看不出这是别有用心,他也坐不到丞相之位了。
不光薛继心里憋闷,身为尚书令的许琅更是满肚子火气。
“陈绍人不在京城,倒是留了些看家犬啊。”
薛继与陈绍是老冤家了,听闻此话嗤了一声:“他如今还只是个刑部尚书,就已经开始结党,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。”
“总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找事儿吧?本来今年难得清闲,让他们闹得夜夜加班,他们自己怎么不忙活呢!”许琅含着怒气说道。
“都哪几个闹得狠的?”薛继问道,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。
许琅思索片刻,应道:“方、杨两位侍郎,这些年陈绍身边那些个鸡鸣狗盗都是他们俩招揽去的。”
“方淮,杨安?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