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继迟疑了,照理说太子有权过问国政,且陛下不在京中,若是太子出言下令,那是堪比圣旨……可眼下太子才志学之年,这么着急问政,不妥吧?
“压下的奏疏臣不敢妄自批复,还是等陛下回来再做处置吧。”
这番话应付寻常孩子已经足够了,秦和却一点儿没被他糊弄着,又笑道:“父皇走时准了大人全权处理,有何不敢?这事莫不是与丞相有关?”
薛继心里一紧,着实不想再跟他掰扯,却又不能直说打发人回去。
皱了眉头忖思须臾,道:“陛下已经在回京途中,不日就该到了,不差这一天两天。”
秦和又笑了,这笑容中透着算计,本该显得奸诈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反倒让人觉得可爱。
“大人不说,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?”
此言一出,薛继已是浑身冷汗,下意识看向一旁,好在这些官员都懂事,早在秦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退下了。
他默了,倒不是犹豫秦和能不能帮他,而是在揣测堂堂太子为何要无故帮他。
他此时的忐忑不安和心存惶恐,简单来说,就是受宠若惊。
“殿下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时候,何必为这些事烦忧呢,等您到了问政的年纪,陛下自然会让殿下知道。”
本想着这话说的够直白了,秦和心里再怎么怀有宏图大志,也该收敛几分。
怎料他找了一旁的椅子坐下,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“父皇要增收商税,薛大人家中行商百年,公私不能皆顾,忠孝不能两全,我说的对否?”
分毫不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