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喜事,却也愁人。
不知薛漪什么时候认识的徐家公子徐固,两人偷偷摸摸从家里跑了出去,相约在城外的溪旁看日落。这要不是王衢出城办事撞破了,还不知两个孩子要瞒到什么时候。
也好在是王衢发现的早,让旁人看见了,两人这辈子的名声就算是完了。
换在早年间这事不难办,可近年来薛继与徐阑渐渐疏远,徐阑连各自安好的话都说过了,还让他腆着脸上门结亲,他干不出来。
再者,陛下对他的猜疑已经够深了,这种时候恨不得把闺女嫁个寻常人家,或是送回江陵嫁个商人,怎么敢跟官员攀亲?更何况这官员不是旁人,是皇亲国戚、中书令徐阑。
当天,薛继让人把徐固送回府去,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问的一句没问,全凭徐阑决断。
本以为这事儿大不了两头压着,各自给孩子寻一门好亲事,等个把月就算过去了。谁知第二天一早,徐阑带着夫人上门来了。
不为别的,就为提亲。
徐夫人那边有沈玉容接迎,两人一进府中便往后院去了。
薛继迎了徐阑到前厅,让人摆上好酒,随后两相对坐,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。
“徐大人,何必呢。”
徐阑看了看他,苦笑道:“我这是在救你。”
救我?害我还差不多。
徐阑这话,薛继自是不以为意。丞相之女嫁了国舅之子,这事传出去只会让他头顶上的猜忌再加重几分,脖子边上的刀再靠近一点,除此之外,别无益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