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筝说冷,回到了车上,逼仄的空间内亮起顶灯,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,孟奇然从后座拿了条小毯子给她盖上,指腹擦过她的脖颈,冰凉的触感让蒋筝一抖。
这才发现孟奇然的手冰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。
是啊,孟奇然把衣服都给她了,她冷,孟奇然又何尝不冷,还冷得比她更甚。
夜凉如水,万籁俱寂,车内放着音乐。
孟奇然执意让她坐在副驾,他把车开得稳,在崎岖的山路上,蒋筝倚在车窗边的脑袋都没怎么磕到。
“为什么退学?”蒋筝问。
孟奇然晃晃手机,蒋筝了然,把他躺在黑名单里八年的微信拉了出来。
“说吧。”
“身体状态不好。”孟奇然轻描淡写。
“多说点能累死你是么?”蒋筝按着眉心。
孟奇然含笑,勾着唇说:“关心我啊?”
蒋筝的手依旧扶着额头,手肘拄在车门上,沉默了一会儿,她说:“嗯。”
“会告诉你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臭毛病。”蒋筝坐直,把滑下去半截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。
车开到市里,又是一片霓虹灯璀璨,孟奇然说:“你这车开着有点儿累。”
蒋筝兀自白他一眼,酸溜溜地说:“是比不上你的。”
孟奇然笑一声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,腾出一根食指轻敲,等红灯的时候他偏过头,说:“喜欢我的车啊,送你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”蒋筝漫不经心地答。
“还喜欢我的什么?都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