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膝盖只是擦伤,没伤得太严重,就是处理伤口的时候酒精倒上去是真的疼,孟奇然就把手臂给她咬着,处理完了之后医务人员离开,孟奇然回到沙发上沉沉地看着她。
过了片刻的沉默,孟奇然突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抱得她快要喘不过气,他说:“我不该让你来这儿,对不起。”
蒋筝下巴放在他的肩上,静静地听他说,手上缠着纱布,手腕也伤了筋,抬不起来,就一遍遍地低声重复:“我没事。”
然后孟奇然说:“掉下去才算有事吗?我们下山,下山回去好不好?”
蒋筝摇头:“明天吧。”
一行人是在蒋筝睡着的时候回来的。
孟奇然把她抱上三楼,进了自己房间,就带着她刚沾染上的尘土,衣服也没换,蒋筝半张脸埋在他的枕头里,身上还有点疼,孟奇然把空调给她调好,给她拨弄头发,轻声细语地哄着她。
然后睡意慢慢袭上来,彻底失去意识的前几分钟听见敲门声,然后听见脚步声和齐云浮和丁瑜的声音,孟奇然没出声,轻轻把门扣上,咔哒一声。
之后,就是长久的梦境,梦到她刚到英国那年的春节,梦到小时候的事,乱七八糟的梦了一大堆。
醒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,蒋筝觉得自己在梦里过了很久很久,整个人特别累,身上细细的疼减轻了不少,手腕也能慢慢地动了,她下床把空调关了,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,然后扶着栏杆下楼。
客厅寂静,就开了一盏地灯,孟奇然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,院子里热热闹闹的,竹棚上挂了灯,然后是烧烤架,看样子是刚搭起来,连烟都还没有升起来。
孟奇然听到声响,回头看她,蒋筝站在楼梯口,他问:“睡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