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脸上显露出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强烈,但他心里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更着急。
冉初夏那句“无聊”说得极轻,却还是清晰钻入他耳中,他第一反应是惊讶与错愕,随即立刻开始试图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。
冉初夏是在说当下的情景无聊,还是在说他这个人无聊,又或者两者都有?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就在那一瞬被击散了些许,那些沉稳在冉初夏面前好像都成了透明的云,不值一提。
他忽然觉得从过去到现在,自己有了许多改变。
“没有,没事,我自言自语呢,不用理我。”生怕程雁听继续误会下去,冉初夏当即解释。
“真的没事吗?”程雁听仍有些不放心,又问,“我听你刚才好像说了声‘无聊’?”
果然,程雁听果然听见了,并且还开始有失稳重地胡思乱想。
“真没事,别担心。”冉初夏扬起爽朗笑意,轻摇了摇头,“我刚才只是想起一些大学校园的往事,所以没忍住吐槽了一句,我是说了无聊,但我其实说的是宋昕榆无聊,她这个人挺无聊的。”
将“锅”推给宋昕榆之后,冉初夏心中突然响起“叮咚”一声,旋即有机械女声开始广播:“此时此刻,一位正在南方痛快玩耍的宋姓路人无辜躺枪。”
冉初夏也不准备跟宋昕榆说声“抱歉让你背锅啦”,毕竟谁让宋昕榆说程老师的电影无聊呢,她就应该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一点小代价。
听完冉初夏的解释,程雁听微微一愣,显然没想到情况竟会是这样。以为自己险些弄了个乌龙出来,程雁听有些不好意思,他无声轻笑一下,又将头低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