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到底为什么留在了这儿啊……”
“哎,抱歉!”
他正出神,一时没留意迎面撞上来的人。那女子也是走得急,这么一撞没能稳住脚步,沈颜欢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,这才没让她跌到地上。
“是我该说抱歉,没有留意到你,没受伤吧?”他弯腰拾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金步摇递过去。
那女子穿一袭水粉色罗裙,盈盈细腰不堪一握,杏眸含春柳叶细眉,不施粉黛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。她撑一把素色油纸伞,掩唇轻笑,“是奴家失礼了,多谢这位小公子。”
她摊开手掌,沈颜欢将金步摇放入她手中时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指尖,吓得他赶紧收回手,那女子笑得更加欢快了,又施一礼,翩然而去。
沈颜欢动了动刚刚触碰到她的那根手指,奇怪。看她的形容仪态,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,但她的手,却比男人家还要粗粝。奇怪……
他也没多想一心只记挂着云阳县的案子,可没等他走出几步,眼前的景象就模糊起来,酥软无力感从脚下蔓延至全身。
他暗道一声不好,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往一条暗巷里走,要是在大街上倒下去,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诡计?
是谁给他下了毒,刚才的女子吗?不,这种感觉像是一种慢性发作的毒,难道是在麟化斋?还是说……自己吃下的芙蓉酥?
他跌跌撞撞的走进人烟稀少的的巷子里,四散的杂物不时被他的脚步踢倒发出巨大的响声,几只脏兮兮的野猫被这声响惊动,炸起毛低吼着看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