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。”苏澜走入揽月宫并没有人阻拦他,祁墨早就下了命令。
皇子成年后除了太子都会出宫立府,但大梁皇室子孙人丁并不兴旺,后宫佳丽也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了,所以他们几个之前所住的宫殿就被傅月盈保留了下来。
祁墨更是自小跟在苏澜身边学画,有时候天气不好或是耽误的晚了就在揽月宫里住下,这些都成了常事,他也不需要宫人伺候着。
所以除了守门的几个小宫女,其他人做完日常的洒扫后就离开了。
“阿澜!”祁墨放下手里的东西,把眼前堆得跟山一样高的折子呼啦一推,“阿澜救我!我快看吐了!”
苏澜没有看折子上写的东西,只是帮他重新整理起来,“到了年末总归是要忙一些,太子殿下刚接手政事难免处理的慢些,你也多帮帮他。”
苏澜接过他惨兮兮递过来的双手帮他揉捏着,食指因为长时间握笔一侧红红的,手腕也被桌案硌出一道暗色的印子。
“怎么到这里来了?外面这么冷你等我一下我就回墨阁去了。”
祁墨手伸进他袖中,摸到那个热乎乎的暖炉才安下心来,忙拉他坐下,两个人挤在一张大毯子里,倒也温馨。
苏澜被他裹得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,他在毯子底下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,“狄靖王派人送来的,有一批贡品这几日从狄靖出发送往大梁,他不信我,不肯多说,只让我到时候想办法把那些东西避过监察弄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