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墨拉下了床帘,目光紧盯着他的一双眼睛,“阿澜,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没关系……”苏澜口中溢出轻笑摸了摸他的大脑袋,“都可以的,都给你。”
祁墨闻言,伸手捂住他的双眼。
昔日初见时候,祁墨就曾被这位苏画师身上的死气吓到过,那时候他不明白,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,为什么不能多笑一笑呢?
他一笑,满园的春花都谢了芳菲不敢与之比拟。他手下的河流山川长灯青瓦绘尽了人间万千种颜色,但他笔下的人却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神采。
苏澜曾说过,论起画技,祁墨其实是要远远胜过他的,因为他的笔早就失了灵性,画出来的全是死物,唯一那点鲜活的色彩,都是祁墨添上去的。
但现在他愿意好好的活下去了。
少年时的喜欢,会随着时间和陪伴焕发出醉人的醇香。但人却总是不满足于眼前的现状。他现在不仅仅想让他活下来。
祁墨吻去累的睡过去的人泛红的眼角下一点湿意,给他盖上毯子抱他起来去殿后的温水池里清洗。
第二日墨阁的小画师们理所当然的没有见到他们的苏先生。
祁墨心情很好的起了个大早,苏澜还没有醒,看来是真的累极了。
他偷偷地亲了人家一口才把人往被子里塞了塞,把床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去太子宫里取了新的小山,然后抱着小山到墨阁去坐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