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很快便折了回来,散乱的发丝被一根天青色的发带松松散散的束起来,露出一张让他吃惊不已的面容来,这个人,正是一箭要了他命去的大梁四皇子祁渊。
但他脸上温柔的神情又与自己的认知完全不相符,他忍不住上前了两步看看他要做什么。
祁渊掀开重重帐幔坐在床边俯下身去吻了吻还睡着的人,见他还不醒,便把刚用冷水洗过的手贴在他脖子上。
“嘶——要死啦祁渊!”沈颜欢怒从心中起,揪起身边的枕头冲着他的脸扔了过来。
沈烟如遭五雷轰顶,什么?那个人是,是,是自己?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人睡在一起,但四皇子什么脾气,这回「自己」怕是要糟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祁渊竟然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,反倒是顺势把沈颜欢拉进怀里亲亲抱抱摸摸欲行不轨之事,沈烟面上一红,幸亏沈颜欢一把推开了他,“我好饿你快滚开啊!”
沈烟:胆子这么大的吗?
两人用过早饭,相携去往拾武街,沈颜欢抱着一只在他怀里也能呼呼大睡的白胖小兔子,另一只祁渊身上努力试图爬上他的肩膀和脑袋,一看就十分活泼。
两人半道分别,一个去春意盈楼学管帐,一个走进一间陈旧的小门店里搬出桌椅,一根写着「妙手神算」的绑着白布的小竹竿往桌边一竖,很快就聚过来了很多老百姓。
沈烟斟酌了一下,还是选择看看这个四皇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,他本应是最不乐意接触下等百姓的。
然而他并没有搞什么名堂,是在认真的帮人算卦写信,没有丝毫不耐。沈烟更疑惑了。
中午的时候来的百姓差不多都散了,远远看到沈颜欢提了春意盈楼的食盒过来,两人吃了午饭便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