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身体一抖,跪着往前行了好几步,低着脑袋,快速把草席上的绳子解开了。
灰色草席轻轻展开一一
一身奴役服的沈星风平躺在里面,胸口的衣服被抽裂了,苍白的肌肤上是一条又条鞭痕,还有拳打脚踢留下的新旧不一的瘀伤。
他紧闭着眼睛,嘴微微张合着,口鼻全是凝固的血沫,双手攥紧成拳,放在胸口,摆出抵抗的姿态。
肖祁寒静静的立在原处,他内心有一头猛兽在嘶吼咆哮,把他的心都撕成了碎片,但面色阴冷而又平静。
“侯爷……”杨公公闻讯而来,见到眼前这一幕,吓得不轻,忙的给跪着的几个太监使眼色。
太监又去卷草席,把沈星风重新裹住。
沈星风的胸口虚弱的起伏了一下。
肖祁寒眼神放大,抑制不住的亮光迸发:"他还没死,快点宣太医。”
几个太监脸都绿了。
太医院的太医那可是侍奉皇帝和后宫嫔妃的,等闲臣子都不能随随便便宣召,又怎么能宣来医治训刑司一个贱奴?
还是前朝的罪臣之子?
可是违抗宁渊候这又等于是把他们的脑袋往闸刀下面送啊!
杨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,尖着嗓子开骂:“糊涂东西!宁渊候身体抱恙,还不赶紧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,请太医过来!耽误了侯爷,仔细你们的脑袋!〃
几个太监这才如梦方醒,两个拔腿去传太医,两个粗手粗脚的去抱地上的沈星风。
肖祁寒皱眉,上前弯腰温柔的把沈星风抱了起来,抬脚就走。
小德子不解的问杨公公:"师父,这贱奴和侯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