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祁寒一路并未发现他,刚刚受完刑,他走的缓慢而又艰难,沈星风急的满头冒汗时,肖祁寒才终于转身进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。
沈星风悄悄走到窗户边看,果然就见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,激烈的咳嗽,肖祁寒忙的给她喂水。
把女人扶着睡下后,肖祁寒又忙着杀鸡,他把洗干净的鸡肉放进锅里煮,做完这—切才走出来,在井边,缓慢的脱下了自己染血的黑色外衣。
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,他咬着牙,一点点的清理伤口。
沈星风见他没用药,也没有找大夫的意思,终于忍不住的走过去:“你这样伤口是好不了的。”
肖祁寒抬眸,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什么话也没说,快速穿好衣服。
沈星风不高兴了:“我在和你说话。”
肖祁寒眸间似乎有点厌烦,起身往屋里走,看也不看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人。
“喂!”
沈家小世子沈星风小朋友深得当今皇帝皇后宠爱,哪怕是在宫里,那也是横着走的,何曾受到这般冷淡。
他当下就被激出了报复之意,扔下一句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然后转身走了。
沈星风在混沌中反复挣扎,沉溺。
三年的奴役生涯,让他忘却了很多的事,但与肖祁寒初遇的那个初春,却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。
那男人从第一眼见到自己,便是满心的厌恶和冷漠。
如今下令毒死自己,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