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祁寒写着写着,眼角已然全是温和的柔光,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,肖祁寒继续写:“结果当天,你就被人偷光了钱,你气的去报官,谁知道他们官匪勾结,完全就不理你,你直呼穷山恶水出刁民,京城之外全是蛮荒,当晚就拉着我跑回家了。”
肖祁寒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明阑走过去扫了一眼,他没念过书,认识的字不多,但沈星风的名字他却是知道的。
明阑道:“主子在想以前和星风公子的事吗?”
肖祁寒点头:“嗯,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。”
“星风公子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?”
肖祁寒仔细想了想:“他是个很复杂的人,他很聪明,不过有时候也会故意装傻逗你玩,虽然平时调皮捣蛋的事情没少做,但在大事上,却很有分寸……他……是我见过最好的人。”
他们从东柳镇回去的时候,沈家正在发了疯的找他们。
沈星风扑在沈夫人的怀里哭着说,是他肖祁寒把自己拐跑的,他都吓死了,害怕再也不能见到爹爹和娘亲了。
虽然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但是沈家人没有人相信。
大家对他满肚子的黑墨水了解的很是清楚,到底是被将军捆了起来按在椅子上抽了几板子。
又被罚着去练武场练了半个月的长剑。
肖祁寒慢慢的把信纸折叠,封好,然后递给明阑:“你去,亲手交给他,他要有什么回信,也一并带来。”
“侯爷放心。”
明阑揣着那两封信,很快消失在了肖祁寒的视线里。
一路轻功飘过,不足半日便赶回了侯府。
他先去给沉钧送了信,又折身去找沈星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