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老最先没了耐心,扔下一句“随你的便”,气呼呼的走了。
齐老面色通红,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了。
他在肖祁寒的身边坐下,“祁寒,我是真的为你好,我已经去翻阅古籍,找到一些拔蛊的方法了,我知道篾蛊阴狠,你现在痛不欲生,但是你也该为星风想想,星风那个孩子,你是指望不上他照顾人的。”
肖祁寒点点头:“齐老,你的意思我都明白。我可以忍。”
如果真的还有一丝希望,为了星风,他不是不可以坚持。
肖祁寒在将军府将养了小半个月。
人终于长了一圈肉,他的头发被重新拢起,脸上的伤疤无处遮掩,变得刺目而又清晰。
沈星风去房间里给他送饭的时候,问起过肖祁寒脸上的伤。
肖祁寒皱皱眉:“你想听实话?”
“你敢骗我试试。”
肖祁寒脸上的伤是自己划的。
只因为那时候他刚逃离开允应慎的人,辗转回到京城,在一家客栈落脚的时候,隔壁桌的人随口一句:“你长得倒像是那个被斩首的宁渊候”。
他被吓到了。
他意识到自己的脸或许会给星风招致来一场灾祸,所以当晚就用匕首划了这么一道疤出来。
他甚至有想过去找张人皮面具。
肖祁寒轻轻握住沈星风的手,“被石头划伤的。”
他怎么敢和星风说实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