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战试探性的问道:“那要是吃灵生藤的不是他,呃,我的意思是比如他就是跟着嘬了两口汤,那样的也管用吗?”
国师本来正在抚摸手中的玉瓶,玉瓶里显而易见装的肯定就是苗疆女王的魂魄了,突然听非战这么一说,立刻转过头来揪起他的衣领,愤怒到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非战被国师揪的难受,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,但是身体一乱动突然又被刺的痛痒不堪,又想起来这荆棘藤蔓还绑在身上,真是有苦说不出。
他冷笑一声说道:“哼,我没什么意思,就是怕你这老道士精打细算了这么多,结果都是白费功夫,哈哈哈。”
国师冷哼一声,松开了手,礼貌的拍了拍非战被他弄乱的衣领,说道:“是不是白费功夫试试就知道了,反正都到这份上了,不管有用没用,你们也都是要死的。”
李元昊见眼下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,赶紧说道:“你要的是有灵生藤血液的人,我留在这里,你放他走!”
国师失声笑道:“呵,那可不行,现在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,那我就必须把在场所有人的魂魄都震碎,叫你们魂飞魄散,不然你们死掉了以后命魂去了地府判官那里告我的状,那可就糟了,我可不想让那群魑魅魍魉知道我的这些事,虽说不怕它们,但是又被缠上的话总归会比较麻烦。”
非战轻蔑道:“哦?说的跟真事儿似的,难道还真的有阴曹地府?你是个从地府里逃跑出来的鬼魂不成?”
国师随口道:“是逃出来的,不过不是从地府,是从缉魂司,”说到这里,这国师不知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呵呵,不过是一个连地府都不如的地方罢了!”
李元昊疑惑道:“缉魂司?你是宋国人?!”
国师颇有些意外,说道:“哦?不愧是西夏国的太子殿下,知道的还真多。”
李元昊道:“我也只是听说宋国有个秘密组织,专门招揽能人异士,看来果然不假。”
国师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,突然仰头大笑:“哈哈哈,能人异士?!说的好听,不过是一群身不由己又可怜的工具人而已,没有选择、没有感情、没有自我的行尸走肉!”
国师越说越愤怒,说完这句话之后浑身颤抖,他左手举起玉瓶,右手结了一个印,瞬间法阵内变的阴霾密布。
法阵中间木桩上刻的好像人脸的奇怪图案竟然慢慢游离出来,伴着哀鸣和咒骂声,漂浮到半空中,这些人脸表情狰狞痛苦,哭泣、愤怒、哀嚎、悲痛… …
各种各样的表情,国师手中的玉瓶慢慢碎裂开,一缕青烟飘出,缠绕在他手掌上方,玉瓶碎裂的残渣颜色逐渐黯淡,而后重新组合形成一枚枣红色玉石。
非战看半空中飘着的一张张狰狞的脸在自己眼前游来荡去,甚是诡异,唾骂到:“卧槽,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!给老子拿远点儿!”
国师托着玉石和苗疆女王的魂魄走向李元昊,盯着李元昊的脸看了看,说道:“这些是我百年间擒获的命魂,他们每个人活在世上时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,所以才没有入地府,飘荡在人间,我抓了他们来给我滋养锁魂玉再合适不过了,执念越深,滋养越盛。”
“啊——”李元昊突然痛的嘶吼起来,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原来国师徒手伸进了李元昊胸膛的血肉里。
国师拿着这块锁魂玉将右手戳进了李元昊的胸膛里,李元昊痛的大叫起来,突然眼前一阵发黑,觉得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,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了一般,胃里翻江倒海,几欲呕吐。
片刻天旋地转之后,李元昊眼前的黑暗便恢复了颜色,国师贴着他耳朵轻声安慰道:“乖乖,别害怕,我只是把锁魂玉置入了你的心脏,给它一点时间,让它锁住你的魂魄,稍后我便将它连同你的魂魄一起取出来。”
李元昊用力大口喘息着,胸口痛的说不出话,额头和背脊冒着冷汗,全身颤抖,抬头看了一眼国师便昏死过去。
一旁的非战也没想到国师会突然发难,他见李元昊被苗疆国师徒手剜了心,瞬间爆炸,将藏在袖口的匕首滑出,使尽全身力气用力割断捆绑住他的藤蔓。
荆棘随着非战的用力一根根的扎入了他的血肉中,划得红肉都翻了出来,鲜血一下子也一串串的涌了出来。
非战大吼一声,荆棘被匕首割断,非战顾不得伤痛,顺势将匕首快速朝着苗疆国师的脖子刺去,国师正专心将锁魂玉置于李元昊的心脏中,没想到非战竟然能挣脱出来,为了躲避匕首刺伤,赶紧退了一步,手也从李元昊的胸膛里脱了出来,整只手都被李元昊的血染红了。
这还真是闻所未闻,死人居然还能再活过来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