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差道:“吞贼大人息怒,总判大人说他自有打算,您且带非毒大人去。”
说着转来笑吟吟又略带威胁的口吻对着非毒说道:“非毒大人,小人既然尊称您一声‘大人’,让您去了阳间做这任务,那缉魂司的身份您是必须认下来的。”
非毒现在哪还顾得了别的,这阴差说什么便是什么,赶紧连连点头。
阴差见他点头,面上漏出一个颇为满意的微笑,随之手中化出一柄镂花灵剑,递给非毒,道:“这是总判大人为您准备的傍身灵器,还望非毒大人笑纳。”
非毒接过阴差手中的灵剑,竟与自己生前用的随身佩剑别无二致,但此剑身泛灵光、份量更足,却不是自己先前的佩剑能比的。
李元昊放出的命魂都是当初雀阴捕捉来的,各个怨气十足,凶猛异常,且不会被普通的刀剑所伤,辽军被这些怨魂撕咬得七零八落,逃无可逃。
半空中飘满了新死之人尚未开蒙苏醒的生魂,这些新鲜的命魂都不约而同的盘旋在李元昊头顶、身侧,哀鸣、怒吼、吟唱、呜咽… …
但他们却又像是讨好似的在李元昊周围缠绕,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被他所鲨。
耶律宗真全身上下被撕咬的血肉模糊,哀嚎着被几个命魂拖拽到李元昊脚下,四肢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,他面目狰狞,怒吼道:“李元昊,我操/你妈的!你这是什么妖邪之术!有本事单打独斗!你他妈快让这些东西滚!老子能鲨了非毒,照样能鲨了你!”
闻言李元昊的表情更加狠厉起来,他向前走了两步,伸手从小唐后背的箭篓里拿出几只羽箭,抬脚狠狠的踹住了耶律宗真的手腕,并顺势撵了两下,疼的耶律宗真哇哇直叫。
李元昊阴冷的红瞳衬得他肤色更加苍白,他低头对上耶律宗真的眼睛,然后垂下眼皮看了看他的手。
“啊——”
耶律宗真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贺兰山,李元昊的嘴角似乎到现在终于有了些许满意的上扬,说道:“痛吗?”
耶律宗真全身冒出了冷汗,大吼道:“李元昊,我操/你八辈祖宗!”
原来李元昊刚刚将一支羽箭直直的插/入了耶律宗真的手掌,自手心贯穿而入,箭身入地半尺,耶律宗真的一只右手就这样生生的被钉在了地上。
耶律宗真被无数命魂缠绕捆绑在地上动弹不得,只能骂骂咧咧的在地上痛苦的扭动。
李元昊欣赏的看了看耶律宗真的右手,说道:“你可能没这个机会去阴曹地府操/我祖宗了,因为我要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李元昊一边说着,一边迈步跨过耶律宗真的身体,又是一脚狠狠的踩住了他的左腕,轻蔑的冷哼一声,拿起一支箭朝着他的左掌再次重重的戳了下去,耶律宗真的左手也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,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哀嚎和怒骂。
一旁看到这一切的小唐直接傻了眼,看着眼前被无数怨魂包绕的李元昊,背影不甚清晰,小唐呆坐在一旁结结巴巴的叫道:“太、太子殿下… …”
李元昊没有理会小唐,整座贺兰山黄沙漫天,血雾弥散,现在根本看不出来是否天亮,或是什么时辰,目之所及尽是尸骸遍地、怨魂乱飞。
山里除了李元昊和小唐,几乎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,耶律宗真吊着一口气,早就被李元昊折磨的没有了叫喊的力气,胳膊、大腿、脚腕,甚至每个肋骨的间隙都被李元昊钉上了羽箭,而每一支箭都贯穿身体,却又都准确的躲过了重要血管等要害部位,李元昊将非毒的痛不低于十倍的残忍回赠给了耶律宗真。
怨魂附着在遍山的尸体上,贪婪的吸食着残存的魂力,有些凶狠的命魂甚至还在撕咬血肉,小唐看着四处堆满的残肢烂肉、散了一地的心/肝/脾/肺/肾、滚落脚下的眼球、甚至还有挂满树枝的肠管… …
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小唐顿时头晕目眩、四肢无力、胸口一阵阵翻江倒海,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,征战这么多年,也算是鲨人无数,可是这么残忍血腥的场面还是人生初见。
“鲨、了我——鲨了我!”
耶律宗真眼神空洞无神,嘴里只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李元昊蹲下身来,挑了挑眉毛,将手里的箭慢慢的穿入耶律宗真的侧脸,经口穿过从另一边脸颊而出,耶律宗真张大了嘴,叫也叫不出,喊也喊不动,眼睛瞪的大大的。
李元昊鄙夷的说道:“鲨了你?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?我说过,我要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