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赎罪,很好……既然你认为自己有罪,那便领罪吧,你自断一指,本太子就赎了你的罪。”秦慕耀半躺着,悠闲自得的说着。
琴师一听顿时慌了神,可他还没等张嘴,一旁的小厮便开口说道,“你若是识相就老实照办,不然,可就不是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了。”
琴师看着自己的手,可以说他如今便就是靠着这双手活着了,如今若是毁了这双手,他活着只怕是会比死还要痛苦。
这么想着,琴师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匕首,闭了闭眼,然后抓过匕首便刎颈自杀了,秦慕耀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。
不过,很快他便重新平静了下来,挥手让身旁还在发抖的小厮,将这个琴师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,然后命人将房间打扫干净。
苏榷带着琴师来的时候正巧碰到太子府的人正往外送着尸体,苏榷瞥了一眼那白布上透出的血迹,便知道这人是刎颈自杀了,若是刺杀的太子府又怎会这么安静,早就该闹翻天了。
深吸了一口气,苏榷转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琴师说道,“等会你只管弹琴,其他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,一进屋放下琴,你便弹。”
身后的琴师抱着琴点了点头,当苏榷进门的时候,房间才刚刚打扫干净,依稀间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,甚至那琴师坐过的地方还依稀能看到些许暗色。
苏榷带来的琴师径直坐到了位子上,丝毫没有在乎地上的血迹,便自顾自的弹奏起来,小厮刚准备说什么,便被秦慕耀制止了。
秦慕耀端着酒杯,他到很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,苏榷倒是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秦慕耀对面,手指轻敲桌面,仿佛真的就是来听曲的。
一曲终了,琴师便准备换曲子了,秦慕耀在这个时候淡淡开口,“原来是你啊,那日本太子请你主子去宫里表演,你就跟在他的身边,本太子对你还是有印象的。”
秦慕耀傲据的口气让苏榷,不由一笑,“能让太子记住,那是在下的荣幸,我家主子近日远游离开了阜阳,这里的事便全部由在下接手。”
“远游……偏偏在这个时候远游,只怕是要游到周国和我秦国的边境,顺便与本太子的臣弟,来个不期而遇吧。”秦慕耀眯着眼笑着说道。
苏榷听到这话便知道果真如叶思玥所料想的,在这阜阳城里,的确有一个他们看不到摸不着的人,正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“太子这话说的可有根据,在下主子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,在下都不知道我家主子此时正在何处,太子又是如何得知的?”
面对苏榷的反问,秦慕耀笑了起来,“你果然是他的手下,说话也一样的让人不喜……”
“是吗,那还请太子见谅,在下这说话方式始终如此,面对太子,在下还是收敛一些了。”
苏榷坦然的说着,若非叶思玥的吩咐,从太子刚开口那句话开始,苏榷的杀心就已经起了,如今这般,也不过是想要留着他一命,以便将来拽出幕后之人。
“大胆,竟敢如此与太子讲话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。”太子身旁的小厮,眼瞅着太子不渝的神色,便赶忙劈头盖脸的将苏榷说了一顿。
苏榷望了一眼他,缓缓笑了笑,然后突然肃然脸色,“大胆奴才,我与你主子说话,何时有你插嘴的份,我看……你该不是恃宠而骄,目中无人了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小厮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秦慕耀瞥了他一眼,“滚出去……”
等到小厮退了出去,秦慕耀才看了眼苏榷,“不论你家主子是真的远游了,还是做什么去了,既然他让你听本太子的,你便要帮本太子,没错吧。”
“没错,在下定然是会帮太子的,只要太子愿意相信在下便可。”苏榷眯着眼看着秦慕耀,似笑非笑的说着。
秦慕耀听完苏榷的话,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,“很有意思,本太子就等着看你怎么帮我的。”秦慕耀与苏榷对视一眼,都笑了笑。
行军的队伍一路也没有着急,一时半会儿边境还不至于闹起来,所以秦慕言也没刻意提高速度,这样倒是显得十分从容。
眼瞅着到了正午,秦慕言便下令队伍停下休整,他翻身下马,将马交给身旁的人,他便来到了叶思玥的身旁。
此时的叶思玥正从旗云手里拿过信笺看着,这是旗岸送过来的,里面包含了卫尧的动向,无名老鬼的回话,还有周何媛的行踪。
叶思玥一条一条的看着,秦慕言也凑过去瞥了眼,不过他到只是粗略一看,并没有仔细研究这里面的具体内容。
等到叶思玥看完,将纸销毁,秦慕言才缓缓开口,“你关心的人可真多,本领也通天,我就很好奇,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。”
“赎罪,很好……既然你认为自己有罪,那便领罪吧,你自断一指,本太子就赎了你的罪。”秦慕耀半躺着,悠闲自得的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