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前,眼眸渐渐湿润。
仍然没有反应,已经下午了,今天已经快要过去了,如果再不醒,以后……
他想都不敢想。
病房外,魏青想敲门却被身旁的严朗拦下了。
“别进去了,老板的情绪明显不对劲,这点破事就别让他烦心了。”
魏青皱起了眉头,有些不悦,“那个姓孙的竟然敢埋怨陆总,要不是他自己色胆包天想要对徐先生做什么哪会出这事儿?徐先生现在生死未卜,他就骨折条腿就跟要死似的,还要求赔偿,赔他奶奶个灯笼!”
严朗无奈的摇摇头。
几个兄弟里就魏青最看中徐卓阳,那日看到知道姓孙的男人打算对徐卓阳做什么时都要气死了,几乎把人家族谱问候一遍。
两人正在这商量着,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,陆北野的眼中充斥着血丝,浑身都透着股颓废的气息,他看着门口的两人,问道,“怎么了?”
魏青将事汇报一遍,陆北野面不改色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他伸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,取出眼镜布仔细擦拭着上面的镜片,他嗤笑一声,阴狠的说道,“赔偿?把我的人弄成这样我还没来及去找他算账,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枪口上撞了。”
眉眼中的戾气让严朗都为之一震,那个男人的下场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有多惨了……
陆北野请叹口气,声音恢复了平静,“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安排,顺便买点礼物备着,等阿阳醒了之后,我亲自去好好“慰问”一下孙总。”
最后一句话咬字很重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严朗看着面前那个面上带笑的男人突然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,陆北野已经重新把眼睛戴上,所有的戾气都被那斯文的眼镜挡在后面,留下的只剩那虚伪笑容,眼中是暴风雨前那压抑的宁静,你永远也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。
他身边的人都知道,这眼镜没有度数,不过是一副平光镜而已,是他用来遮掩暴戾一面的假象而已……
那些张牙舞爪放着狠话的人其实并不可怕,而永远都带着虚伪的面具,不能洞穿内心?让人窥伺其真正情绪的人,才是真正的恐怖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