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重重磕头:“奴婢可不敢撒谎,是奴婢亲眼见着那位小姐来厨房走动的,还不止来了一回!”
接着又有其他几个下人纷纷抬头:“奴婢、奴才也见过,王婆子说的不是假话!那孩子来了几回,次次都在院子里晃悠,奴婢们也不敢说半句不是,倒也没有留心,心想一个孩子罢了,也不会出什么事情。”
江玉玲呆呆地回头看向了刘氏:“怎么会是那个孩子?”
“一个孩子罢了,呵呵。”刘氏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去,目光如刀刃一般刺向了谢斐:“老二媳妇,你这么着急做什么,难道真的被说中了不成?”
谢斐歇眼一瞥:“空口无凭,一句话就想污蔑一个孩子?”
“这还不算凭证么!”张妈妈乍然开口,气势倒是十足,“问了这么久才问出来,这么些人都瞧见了,难道还能联合起来作假不成?”
江玉玲轻声道;“可那孩子年纪还小,不过不足三岁,能做出什么事情来?”
张妈妈又急急说道:“就是年纪小才不容易让人发觉,指不定后头还有什么秘密呢,这事情若是不彻查恐怕是要害了咱们司家!”
“这倒也是了。”江玉玲唱着红脸,倒是头一回这样温和,“那孩子年纪不大,可却很机灵,我见了也是喜欢的,就是可惜不是咱们司家的人……”
话音忽然停滞,可却已经如一支利箭恰到好处的扎在了刘氏心上。
先扬后抑,说了喜欢苗苗,又暗戳戳说她不是司家人,这不是在故意引起老夫人的怒火么!
“年纪小怎么样,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种,到底是外头生的,不知血脉的货色,要是真敢在司府玩这些花样,我绝不会轻饶!”刘氏将茶盏往桌上一摔,噼啪一声,吓得人心都悸动了。
看来刘氏是已经被江玉玲主仆的一唱一和给说动了,就认定了这事情和苗苗有关。
毕竟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和司府多年的体面来比,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会选择后者。
下头又有个侍女站了出来:“奴婢上回送东西去厨房的时候,便见着那位小姐跟在后头,还对奴婢送去的点心虎视眈眈的,像是很眼馋的似的。”
江玉玲眼底极为隐晦地闪过一抹得意之色;“你所言可真?”
“真!奴婢绝不敢说假话!”
这个侍女谢斐倒是有些印象,不就是那日苗苗不见的时候跟着的侍女么,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,江玉玲就已经开始给苗苗下套,给谢斐整活了。
若不是那夜意外,恐怕江玉玲这个计划就要是天衣无缝。
从引诱苗苗开始,到张妈妈偷塞东西,再到木香亲近苗苗,促使她去厨房走动,一环接着一环,将人一步步圈入陷阱。
就连谢斐也不得不感叹,江玉玲这一回格外的谨慎和阴险,居然从孩子下手。
可,棋差一着。
不等刘氏发怒,谢斐便主动上前一步,从容说道:“祖母是认定了是苗苗偷窃了这些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