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道了,奴婢都听小姐的。”清荣重新提起了精神。
谢斐将银针收入袖中,道:“我吩咐你看着厨房准备药浴,你都准备好了吧?”
“自然准备好了,奴婢让修竹去看着了这才过来,就怕被人发现了。”清荣骄傲地拍了拍胸脯。
“做的不错,你和修竹悄悄将药水带入房中,就说是二公子要沐浴,我去伺候着,别让那几个人过来纠缠。”谢斐转身出了屋子,直奔了清风堂。
现在给司御轩解毒还是个秘密,除了最亲近的人,再无人知晓。
从前尚且要注意,如今多了好几个眼线,谢斐更是不能掉以轻心了,若是被江玉玲知道了,只怕是要不好,怕就怕她狗急跳墙要直接结果了司御轩。
一个人若是想害人,那还真是防不胜防。
进屋子的时候,司御轩似乎料到她这个时候会来,直接推着轮椅就往侧室去了。
谢斐跟了过去,看着修竹和清荣悄悄将药水从侧门带了进来,又是扶着司御轩坐进了浴桶之中,笑道:“二公子倒是越来越熟练了。”
才进去,那药效就起来了,司御轩眉头紧皱:“若是不熟练,又怎么习惯,可不是人人都受得起你这药的。”
“你手伸出来。”谢斐一把握了他的手腕,听着脉息,“你的身子已经好多了,看来日后的药浴频率可以增加到两日一次了,你可还受得住?”
除了第一次疼得失态之外,这些日子下来,除了晕过几回外,司御轩可是忍耐力愈发好了,无论再怎么疼痛入骨,他也从未吭过一声。
司御轩轻轻颔首:“我自然撑得住,若是能早些痊愈,一日一次也可。”
看来真是求愈心切了。
谢斐顺带帮他捏了捏穴位,通过按摩促进血液循环,也好让药效达到最佳,一壁叹道:“你想一日一次也不成,二公子肯定知道是药三分毒,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,你这毒都多久了,你心里没数?”
司御轩被刺激得疼意更甚,几乎是咬牙道:“你说的对,是我太着急了。”
顾不得羞赧,司御轩又没撑住,就着她的手昏了过去。
难道是自己推拿得太有效了?谢斐皱了皱眉,不应该吧?
刚要将人拖出来,便听得门口有些闹哄哄的声音:“我来给二公子送东西,你们怎么不让我进去!”
“你放肆,二夫人在里头,你休得胡来。”清荣瞪了菱角一眼。
菱角捧着手里头的补品,晃了晃:“这可是江夫人特意给二公子准备的东西,你拦着我做什么,难道是想对江夫人不敬么?二夫人在里头又如何,难道我便去不得了吗?你这样拦着我,不会是你家主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?”
说完菱角还故意往里头探去。
清荣被气得面颊发红,下意识地遮住菱角视线: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,都说了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,你也不怕惹怒了二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