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冷白刃长刀瞬间挡在他身前,抵住螳螂的前足腿节,与利刺紧紧卡住,发出刀刃相碰的刺耳声。

布莱塔察觉到来人身上的危险气息,紧急收嘴,一滴口水坠落在地,烙下一处腐蚀过的印子。

来人手持一柄冷兵器长刀下一瞬利落干脆地卸掉了异种的两根前足,溅出黏稠浓绿的液体。

布莱塔小心地往后一退,生怕自己怀里的花被污染了,然而他低头一看,这剩下的花折腾了一天,也焉了不少,并没好到哪儿去。

林悼动作干净果决,毫不犹豫,手上一把长刀使得十分熟练,很快最后一记插入命脉,这庞然大物就轰塌在地,枯萎了一般。

布莱塔满眼心疼又可惜。

……食物没了。

男人收了刀,侧头冷漠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金色卷发少年。

他身上并未沾染到什么不明黏液,但却像一身浴血过一般,透着神秘和危险气息,这一眼瞧过来时,布莱塔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寒颤,瑟缩了下。

他刚刚要是晚来一步,肯定会发现自己的身份,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止一个了。

林悼盯着眼前的少年定定看了几秒,他提着手上还未擦拭过沾满黏液的长刀,踱步走向他。

布莱塔不由紧张起来,嘴唇煞白,下意识屏息凝神,乖乖巧巧地挺直腰板站着,手捧那几朵花瓣有些萎靡的花。随着男人的靠近愈发地感到害怕,这种天性上的恐惧,让他毛骨悚然,恨不得立马撒腿就跑,可却像是被对方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。

林悼微垂眸,以一种从上往下的打量目光审视他。这小孩竟然不怕异种一直在这围观,现在却害怕他。几秒后,他骤然收回目光,捏紧刀柄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