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怕什么?”林悼声音不徐不疾,却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威压。
布莱塔哆嗦了下,不敢再看他眼睛,忙低着头回:“害怕……害怕你。”
林悼见眼前的少年果真似乎浑身在发颤,心里某处再次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,他捏了捏身侧的手,喉结滚动了下,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,问:“为什么害怕我?”
“不、不知道……就是害怕。”布莱塔说的是实话,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似乎是一种天性上的本能。
林悼不想审问陷入困区,只能就此作罢,继续问:“再之后呢,你为什么会和毛瑞尔前去卫生间。”他的声音已经尽量沉稳平和。
布莱塔感到了一丝安心,这才慢慢抬头,回忆着说:“因为那位先生要我陪他玩,说会给我好吃的。”
林悼微眯眼:“所以你就去了?”
“嗯嗯。”布莱塔轻轻点头,接着想到什么又用一种很愤懑的,类似告状的语气说:“可是他把我带去了卫生间,我都说了没法跟他一块吃屎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在门外看监控的程诚将一口刚喝到嘴里的饮料喷了出去!
而此时,笼在黑色帽檐下的林悼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“后来。”他冷声催促。
布莱塔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,想了想继续说:“后来他就掏出了一瓶很好喝的饮料,就像我卖的可乐一样。我……想喝,可是他不想给我就跑出去了。然后他摔了一跤,把饮料砸碎了,我过去的时候,他就突然变了……”
“你说他是自己跑出去摔倒,因此被异种素感染畸变?”林悼简化他的语言。
布莱塔想了想点头:“是的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