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莱塔看着他浑身洇出黑色布料的血迹，迟疑地问：“林悼先生，你明明就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林悼低垂着头，有些不耐地打断他，似乎一直在强忍着什么，低声催促他：“走，回去。”

两人乘坐另一处电梯，进去后，布莱塔还有些心有余悸。微垂着头的林悼注意到他脏兮兮的脸上露出谨小慎微的神情，罕见地低笑了声，问：“害怕？”

布莱塔听到这声微不可闻的笑声，莫名有些难为情，但他也是真的害怕，于是十分老实地看着男人轻轻点点头：“……嗯，有点。”

林悼往后靠在电梯壁上，与布莱塔拉出一段距离，借此松懈下来，闭上眼，难耐地微仰起头让自己好受一些，嘴角艰难地带着抹笑，微喘着气说：“有我在，不用怕。”

“不过，我今天太累了，想睡个好觉。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，麻烦你还有你养的那只宠物小白鼠，今晚都老老实实的，不要吵我……”他越说声音越低，伸手将兜帽戴上，笼住整张有些苍白的脸。

布莱塔注意到他身上流的血在地上洇了一小块，还在不断滴血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嗅着这股味儿，愈发感觉香甜诱人，下意识咽了咽唾沫。

狭窄的空间里，深受重伤的林悼更是难以克制住自己体内那股叫嚣的兽性，他身侧滴血的手一直紧攥着，以说话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只不过在说到小白鼠时，还是喉结滚动了下。

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门，他们终于成功来到地面。

这个入口处的人较少，林悼立即迈出步伐，急切又踉跄地往外赶，布莱塔既对他担心，又被他身上那股味道吸引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

林悼感觉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，眉头紧皱急于甩开他，却无能为力。

直到到了东四区他们住的地方，上了27楼，林悼迫不及待地出电梯，来到自己家门口输入密码拉开门前，想到什么，又转过头来最后眼神试图凶狠地警告刚跟上来的布莱塔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