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我怎么听见有车的声音,你有没有听到?”村长儿子支棱着耳朵问。

“没听到,但应该确实有牛车。”村长照到了地上牛车轱辘的印子和牛蹄脚印,脸色顿时严肃。

急走两步到井边,刺眼的手电筒往井里一照,泥泞的井底让村长儿子顿时气急败坏:“该死的贼,他们肯定是来偷水的,我去追。”

“等等。”村长拉住了自己儿子,劝道:“别去追,追上了又能怎么样。只会让两个村子打起来而已。电视上报道的因为水打死人的事还少吗?”

“爸你知道是哪个村来偷水的?”

“不知道,但绝对不是咱们村的人。不管是哪个村,现在都不能动手。”

“那就这么算了?咱们下河庄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。”

“我知道,但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。现在这高温,在外面站着都能中暑,再急头白脸的去打一架,不等打完,都得中暑去医院。

咱们的水井有水,只要看住了,那些人只能看着眼馋,也算是报复他们了。

这几天村里人也攒了不少水,一天没水也渴不着。咱们回村,找人上来轮流看着水井,绝不能让别人再来偷水。”

村长拉着儿子又下了山,楚钰目送着两人没了影子,看了眼手机,已经凌晨两点半了。

如果想要装满水井,需要两个小时,四点半天也亮了,也不知道村长什么时候会带人回来。

楚钰抓紧时间,从农场倒腾水进水井,能倒多少是多少。

楚钰警惕的看着上山的小路,如果有人来,他立马就跑。

村长可能又回家睡了,没人再上山。

两个小时后,准点四点半,楚钰再次把井水装满,拖着又困又累的身子回到家澡都没洗,倒头就睡。

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多,楚钰醒来的时候,手机显示了好几个楚爸楚妈打来的未接来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