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辰启在餐厅包厢跟人吃饭的时候,酒过三巡,听见外面大厅隐隐约约起了歌声。
穿透力很强,又冷清,简直像从天上飘下来,雪一样往天灵盖里洒。
他的便宜小老弟顾廷泽定神听了一会儿,随口道:“唱得什么?”
霍辰启没太在意,“放的老cd吧。”
酒一喝,大家就开始惋惜霍辰启:“你要是不走,多好的前程。现在成天跟这群奸商学,学得一身铜臭味儿。”
霍辰启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疤,无所谓地笑:“我要是不转业,我爸妈真能从延河大桥上跳下去。”
他一张脸锐利得摄人,眉高眼深,从额头到下颌线无一处不流畅,但额头有道一指长的疤,从左额一直划到右眼眉睫,硬生生断了那高隆的长眉。
偏偏他还不遮挡,剃了个直愣愣的板寸。
看着像他妈刚从里边出来的。
“你这疤赶紧去了吧。”顾廷泽皇帝不急太监急,“我找人问了,你这疤能去得看不出来,别耽误找媳妇。”
旁边一兄弟就大笑,“你还别说,霍总就指着这道疤不找媳妇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