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简直像一只高傲的要觅食的猫,蹭你是有目的,吃完就跑。
她撩人也不是甜腻腻的撩,冷声线冷语调,一张脸不可方物又冷清厌倦。霍辰启看着她的眼睛,思维竟然从体感上跑走了。
她一直这样吗?她之前的男人也会被这样对待吗?一个女人长成这样了,还能找不着一个中意的男人合理合法地来吗?
她心里要是放了人,也是这个冷漠的样子吗。
霍辰启冷着脸往外抽手。他眉高眼深,眼睛藏在眉骨阴影里显得幽深更甚,“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温初玉每次觉得要成功的时候,总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功亏一篑,她不知道这男人在犹豫什么。她握住霍辰启往外抽的手,刺激他,“没准哪天我坏顾廷山手里,你就亏了。”
霍辰启厉声道,“他敢。”说完了,从前面探过来半个身子,伸手摁住人,把后座的安全带给她紧紧系上。
温初玉要挣扎,听见他说,“安生点。这么多次,哪次我让你得逞了?”
霍辰启系安全带的时候,额头那道长疤就在温初玉眼前晃动。
一滴亮闪闪的汗珠顺着那道疤的纹路流淌,一直流向被横劈开的冷硬眉骨,流到眼睛里,看得人动念头。他随意伸手抹了一下眼睛里的汗,目光冷沉沉看着她,“别净做无意义的事。你不嫌烦我还烦呢。”
真稀奇,她从没见过这种真正心如磐石的人。
接下来的车程,温初玉就彻底安静了。她只能闭着眼睛勉力忍耐,对抗焚烧和引诱。感受它越来越强,越来越不可控制,却每每在以为要彻底崩塌的时候被刹住。沈名心警告过,越自以为胜利,反弹就越严重。
霍辰启把她收拾利索了,长舒一口气,觉得每次见她都堪比一场战斗,边开车边问她,“顾廷山威胁你了吗?”
不说话了。
她闭着眼,冷白着脸。一动不动,理也不理。
行,除了那挡子事,就跟他没什么好聊的了是吗?
霍辰启干脆也不说话了。
一直送到温初玉家门口,霍辰启停车,看她靠在后座上,手肘靠窗撑着额头,安静的像睡过去了一样。
“下车。”他没好气地提高声音。
温初玉听见了,但是脑子这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。火上头,想连篇,不受控制。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,刺痛让头脑更清醒,然后才伸手解下了安全带,临走觉得自己应该礼貌一点,于是刻意放缓语气又说了一遍,“谢谢。”
霍辰启头也不回,“滚蛋,不想看见你。”
这就不太礼貌了。
温初玉觉得他莫名其妙,无理取闹的。她道歉也很诚恳,道谢也很诚恳。主动解释的是他,强力拒绝的也是他。
真难搞,想放弃,又不甘。
而霍辰启回家的第二天,就跟美女画家相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