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辰启黑着脸冷哼,“这会儿笑,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温初玉侧过脸瞟他,眼神得意,“你早起念头了吧,装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霍辰启只无比强硬地重复道,“给我念。”
这都什么奇怪意趣。
霍辰启很快就得到妙处。
温初玉话都说不出来,他还逼着她念。当她念诵那些诊断名词,她的声音被雪山的崩石击碎得断断续续。
被打碎在生涩拗口、冗长繁杂的医学名词里,被打碎在专业、客观的诊断描述里。殊途同归,纸上却不过是冷冰冰的生物学描述,为众人所有,在光下晾晒,于是更显意趣。
霍辰启语气都恶狠狠的,“我是想告诉你,爷健康得很。”
靠,说出来感觉更奇怪了。
温初玉半眯着眼睛轻轻地呼吸,像没听见一样。
好一会儿,没什么力气问,“要是我有病呢?”
霍辰启缄默不语,半晌,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那。他冷硬而汗湿的头发扎得她脖子发痒,那发茬彰显着主人如出一辙的顽固不化。
“老子认了。”
他绝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