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玉是真满足过后万事懒淡,霍辰启是憋着不快百回千转。
这个态度,冷漠如温初玉竟然也没甩脸子。这会儿她对霍辰启耐心最足,语气放缓,有商有量的,“那你总得给件衣服吧。”
霍辰启冷哼了声,乌黑的眼珠子扫她一眼,冷冰冰蹦出两个字,“不给。”
他冷脸气场很强,再小的事也透着不容置疑、没得商量的意味。
没得商量就不商量。温初玉也不生气,伸手去勾地上那件藕断丝连的裙子,表情认真得就像真敢穿一样——他敢不给,她就敢穿。
就那衣服穿出去,跟皇帝的新装似的。霍辰启气死了,终究憋不住,“住我家,你有什么可嫌的?”
温初玉终于察觉出点意思,解释道,“我认床很厉害,在你这一整晚睡不着,我明天还有演出,怎么也得回去。”
这话在她那,比起之前冷漠的与你无关,有点温言细语的意思了。霍辰启从沙发上起来,到衣帽间给她拿了件薄薄的长风衣,敛着眉眼毫无表情地出来,披她身上,然后俯身要把人抱起来。
温初玉此刻修整完毕,神清气爽,精力很好,往外推他,客套道,“不用。”
她平时不喜欢人碰。她那个狗鼻子,味道不对她嫌弃,味道对了她又上头。这会儿不仅不想霍辰启再碰她,甚至颇有一种圣者时刻的排斥。
霍辰启脸又一沉,没说什么。
一路沉默。
霍辰启的沉默是刻意的沉默,温初玉的沉默是浑然天成的沉默。
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方方面面都被满足的倦怠和冷淡,让他快想不起来疯狂主动的样子。
送到门口,霍辰启的手机震了下,一愣神间,温初玉已经下车了,临走的时候回身敲了敲他的车窗,说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