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嘴边,又倏地一变,她一脸促狭地道:“对啊,抢亲,抢你做我的新郎官可好?”说罢,阮玉还伸手一推,想将人直接推倒在床上,本以为这般瘦弱之人,她一手就能推倒,哪晓得手按在对方肩头,用上全部力气他也纹丝不动,好似推的不是个人,而是一堵冰冷沉重的石墙。

逢岁晚没想到自己会在梦里被梦主轻易换了衣服。

她不仅换了他的衣服,还给他盖了红盖头,想将他推倒在床上……

这世间,怎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子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合欢宗专门修习采阳补阴邪法的女魔头。

逢岁晚伸手,欲扯下头上红绸,手指刚触到盖头一角,他的手就被对方握住,紧接着,轻佻的声音响起,“这盖头,可不是叫你自己揭开的。”

被那只柔软且温暖的小手捏着手指,逢岁晚冰冷的指尖都像是被烈火灼了一下,他勉强平复下心情,曲指想要一弹,结果手指头抽动两下,仍是没从对方手心里挣脱开。

他,曾经正道魁首,仙门第一人,竟被困在此间,连个凡人的手都挣脱不得,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,一想到这些,逢岁晚便觉意难平。

他脸色沉下来,目露寒光,脚下更有黑气萦绕,就连身上大红的喜服上都悄悄染上了墨色。

……

忘缘山外,看守结界的弟子唰地一下站起来,他抬头,注意到山内异相瞳孔一缩,想都没想直接敲响了立在桌上的一口铜钟。

铜钟刚响三声,古青桑就从穿过结界,脸色铁青地从山内出来,她脸色苍白,唇角还有一丝鲜血,显然是受了内伤。

飞奔过来的李莲方看到古青桑问:“怎么回事,大白天的,怎么魇气就有失控之兆?”他这一天天的可真忙,屁股都没坐稳,又出来了,这般下去,何时才能静下心来修炼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