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香雪红唇轻启,声音软糯清甜,“听音,它叫听音,可听心音,可辨真假。如今,全天下应该就只有我们玄天门有一株听音了。”

阮一峰没想到闻香雪脾气真的这么好,连声音也怪好听的,他点点头说:“那岂不是价值连城。”

见牵牛花得意地摇叶子,阮一峰赶紧把这花夸得天花乱坠,妄图将之前的假话给揭过。

哪晓得牵牛花马屁也受了,偏偏还不饶人。

听音:“他刚刚夸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,这小瞎子还是个大忽悠呢,他对你可没半分敬仰,完全没把你看在眼里。”

听音还不解,气咻咻地说:“他一个新入门的弟子,居然都敢在心里头瞧不起你,哪儿来的胆子?”

“香雪,教训他!打他嘴巴、关他禁闭!”

阮一峰头皮都麻了,“道君赎罪!”

听音啊啊地叫,“他心里说的是,香奶奶,饶命。”

“哈哈哈哈,他怎么叫你奶奶!”

闻香雪侧过脸,下巴微抬。明明看不见她眼眸,阮一峰仍觉得她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。

阮一峰:……

你都九百多岁了,我才三十六,跟你一比,我不嫩得像那早春的新芽。叫声奶奶,不过分吧?

就听闻香雪轻哼一声,“我骗没骗你,以后你就知道。”

听起来,好似有些生气,难不成因为一声奶奶把她给叫老了?